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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到西晋时期的蓟城在石景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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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到西晋时期的蓟城遗址在北京西郊的石景山区,1974年春曾主持北京白云观西部传为“蓟丘”的遗址进行考古发掘的赵其昌先生在其所著的《蓟城的探索》一文中说“在上层遗址清除之后,又发现了残城墙遗址”,“白云观西处古城残垣为南北走向,北端向东转,因此这里应是古城的西北角”,“转角处北墙正中,夯土之下,压住了一座砖室墓葬”,“从墓葬形制与出土器物判定,它是东汉中、晚期墓葬”,“另外北墙北侧,仍有两座东汉砖室墓葬也同时被压于残墙夯土之下”,根据考古学的叠压关系,判定墓葬早于城墙,说明东汉之后在这里初筑蓟城。赵先生提出,蓟城城址应分为前、后两期,“即东汉以前为一期,暂称前期蓟城,在东汉以后为一期,暂称后期蓟城”,“白云观西部遗址的发掘,使后期蓟城得以定位,并且证明前期蓟城不在这里”。
       北魏时期郦道元所著《水经注》中说:“古永定河又东迳广阳县故城北......又东北迳蓟县故城南......昔周武王封尧后于蓟,今城内西北隅有蓟邱,因邱以名邑也,犹鲁之曲阜,齐之营邱矣。武王封召公之故国也”。南朝人为《史记》作的“集解”说:“武王封召公于北燕在今幽州蓟县故城是也”。可见《水经注》中说的“蓟县故城”就是赵其昌所说的“前期蓟城”。
        关于战国时的蓟城情况,燕将乐毅《报燕惠王书》追述自己的功绩时说:“破齐都临淄,珠玉财宝车甲珍器尽收于燕,大吕陈于元英,故鼎反于历室(注:另一说为磨室),齐器设于宁台,蓟丘之植植于汶篁”。《史记正义》曰:“燕元英、历室二宫在幽州蓟县西四十里宁台之下”。《光绪顺天府志》载:”宛平西四十里山底村(石景山东山下村、北辛安,以上二村在永定河东,旧有宁台、元英、历室近此)“。《括地志》称:"碣石宫在宁台之东"。)
        据《太平寰宇记》引《郡国志》云:"蓟城南北九里,东西七里,开十门"。(《郡国志》是《后汉书》的一部分,《后汉书》记载了王莽末年到汉献帝逊位期间的200年史事,《郡国志》是这一时期的地理著作)。那么按汉代一尺合今23。1厘米,一步等于六尺,一里等于三百步合今415。8米,经过计算可知蓟城南北九里合今约3742米,东西七里合今约2910米。
        据《八一路公交车三十年见证京西变迁》一文称:“前人在石景山区古城村前街西头大影壁西侧,发现“土龙岗”遗迹,在建国后的生产建设中,陆续发现了城门基座”。我曾访问过古城老者,得知所谓的“土龙岗”就是土岗子,南北向长约200米,宽约30米,在今石景山古城西街的位置,但遗迹早已不在,我认为此处可能是蓟县故城的子城的东门和东墙的位置。
         参照以上资料做综合分析,我认为前期蓟城(蓟县故城)在石景山以东、老山以西、小西山以南、永定河以北的地方,此处正好能容下南北3742米,东西2910米的蓟城(图1、图2、图3),今北京石景山区的金顶山(琅山)应是古代的蓟丘,其所处位置符合《水经注》关于蓟丘在城内西北隅的记载。(关于金顶山的位置简介:从石景山苹果园地铁北侧,穿过金顶山村街道,可登上同一座山,两个山名并存的金顶山(琅山)。这座孤零零的山,海拔140.5米。山体由砂、页岩组成,基岩祼露,风化严重,土质贫瘠,植被稀疏。山呈“丫”字形,三个山脊分别向南、东和西北延伸,形成三个海拔为108.9米、120.2米和120米的矮峰。山之北有琅山村、东有琅山苗圃,南为金顶山村,西为模式口村。)
        唐代诗人陈子昂有《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七首,中有“北登蓟丘望”,还有“南登碣石坂”诗句,说明蓟丘在北、碣石坂在南。碣石坂即碣石宫后的山坡,碣石宫是燕昭王时齐国贤士邹衍入燕,昭王筑碣石亲师之,《光绪顺天府志》载“衙门口村,旧有碣石宫近此”,今衙门口村附近有碣石坪的地名,位置在地铁八角游乐园站东,其北有小山坡,当是陈子昂登的碣石坂,山坡南当为碣石宫所在地。碣石坪一地在金顶山东南,恰合陈子昂诗中对蓟丘在北和碣石坂在南的记载,这样进一步印证古代的蓟丘就是今天的金顶山。蓟丘的位置得以确定,可以认定蓟县故城就在金顶山这一带。陈子昂又有《登蓟丘楼送贾兵曹入都》一诗,说明蓟丘顶上有楼,今金顶山顶上有日本侵华时期的炮楼遗迹,面积不小,当是蓟丘楼处。
        登上金顶山以北的小西山南侧的海拔387米的虎头山向南俯视,海拔140.5米的金顶山和海拔83米的苹果园小山以及永定河南岸的鹰山恰好在一条线上,结合峦头风水理论,燕王宫当在苹果园小山的南侧,苹果园小山--龟山(见图4、图5、图6、)高出地面约10米,南北长约70米,东西宽约60米,是个天然的独立的小山,上面留有日本侵华时期留下的建筑遗迹,这座小山在碣石宫之西稍北,也就是说碣石宫在小山之东稍南,小山的位置比较符合“碣石宫在宁台之东”的记载,而燕王宫中的元英、历室二宫在小山的南边,也符合“元英、历室在宁台之下”的记载,那么这里应该就是历史上的宁台,由此可见乐毅《报燕惠王书》记载的元英、历室二宫殿和宁台、蓟丘是蓟城中轴线的王宫主要建筑和苑圃。
        从风水学角度讲,宁台是燕王宫风水靠山中的主山,宁台以北是蓟丘(今金顶山),是风水靠山中的少祖山,金顶山以北是虎头山,是风水靠山中的祖山。祖山、少祖山、主山逐次降低符合“玄武垂头”之象,燕王宫之南是永定河,由西北向东南流(古时曾在鹰山以北向东北方向流淌),水对岸是鹰山(图7),海拔约100米,是谓“朱雀案山”,与玄武靠山相照应。子城的主要建筑燕王宫处于玄武靠山和朱雀案山之间,从而构成了全城以燕王宫为核心的建筑中轴线,其轴线南偏西于子午线约2度,是子午向,符合古代“面南而王”的朝向。这条以燕王宫为核心的中轴线左右了大城城墙的走向以及街道的走向,王宫后有靠山层峦叠嶂烘托,突显宫殿的庄严壮丽,而且高大的玄武靠山挡住了冬季的西北风,不会使山阳王城的人们直面凛冽的寒风。前有永定河及案山相照,使夏季的南来的热风经过案山阻而上扬以及宽阔的永定河水蒸发促使空气湿润,使在大城生活的人们不至于感受到热浪滚滚。王城东有老山、八宝山等山护卫,西有居永定河之扼的石景山、黑头山、四平山等山,挡住永定河湍流,保护了王城居民安居。由此可见,王城的选址带有科学性质。另外以王宫为核心的王城处于群山环绕的环境中央,就像天星中北斗星、北极星的处于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的环抱一样,从而突出了王权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唯我独尊的王者气质。前期蓟城是由子城(也称王城,王宫在其中)和大城构成。城市水源是高梁水。
       大城位于子城(王城)的东部和北部,体现了因地制宜的特点,因为只有此处才适宜于方城的规划。《水经注》记载:大城东门内道左有魏征北将军刘靖碑,又云:“高梁水首受㶟水于戾陵堰,水自堰枝分,东经梁山南,又东北经刘靖碑北。”经专家研究基本确认戾陵堰在今天的石景山与黑头山之间或之间的西部,高梁水在黑头山南、石景山北向东流。我认为因为先有城后有人工河道,从“大城东门内道左有刘靖碑”的记载,可知高梁河在城内的河道规划在东门和西门之间的北部并与之平行,这条河道从石景山以北向东然后向东北方向(由地形图可知石景山东北有高地,促使河水必然向东北流,见图1)符合“东经梁山南,又东北”的记载,然后河道经过大城西门以北自西向东穿过大城,从今苹果园小山南经过,这样确定了东门和西门以及刘靖碑的位置(见图1)。在“土龙岗”发现的城门基址确定了王宫东门、西门(大城西南门)、大城东南门。在中轴线上的金顶山北侧是大城的北门,苹果园小山之南是王宫的北门,王宫之前开南门。连接北东门和南东门的南北街道从大城中部穿过。蓟县故城的十门的大概位置如图所示(图1),这种布局为后期蓟城所模仿
        蓟县故城的四至:北城墙在永定河引水渠附近,南城墙在石景山路以南东西一线,东城墙在时代花园西街、石景山体育馆西南北一线,西城墙在金顶街西、田顺庄西南北一线。
        关于幽州台: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着。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那么,幽州台在那里呢?根据蓟城在汉朝至西晋期间设有幽州刺史部,因此蓟城在汉朝之后又称幽州城,我认为在蓟城内只有蓟丘(今金顶山)和宁台(今苹果园小山)两处山丘土台,因此只能是燕昭王时期的宁台在汉朝之后一度被称为幽州台,综合分析我认为陈子昂所登的幽州台就是今天的苹果园小山。
         史料记载刘靖碑是公元294年立于大城(蓟城)东门内的,说明在西晋元康四年(公元294年)之时燕都蓟城还没有迁移到今广安门一带,1965年八宝山出土西晋幽州刺史王浚之妻华芳的墓葬,出土墓志表明华芳去世于307年,其墓“假葬于燕都蓟城西二十里”,说明公元307年之前蓟城已经迁移到广安门一带了,查阅西晋藩王年表,晋朝燕国在302年国绝,由此可知,公元295年至302年这七年间燕国第二代燕王司马几始建后期蓟城,从此,石景山以东的前期蓟城沦为故城。为何另建新的蓟城,我认为可能是元康四年(公元294年)北京延庆约六级的地震和元康五年(公元295年)夏六月的洪水对蓟城造成了破坏,使二代燕王司马几下定决心重新选址另建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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