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1年到1945年长达14年之久的日本侵华战争中,侵华日军对我国珍贵文物的摧残和劫夺近360万件中国文物,留下名录仅剩15245件,留下名录仅剩15245件。《战时文物损失目录》,共分字画、碑帖、书籍、古物等8项,总计文物损失3607074件又1870箱,古迹741处。
日本收藏中国文物之多、之精、之广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与此同时,想要追索这笔战争赃物也是非常困难的。”陈文平认为,从流失文物资料和数据方面的整理工作做起,理清文物流失的路径,才能为将来追讨文物扫清障碍。
马远的《寒江独钓图》、王羲之的《妹至帖》……这些都是难得一见的稀世文物珍品。如今它们都被掠夺至日本。据不完全统计,自1931年到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被日本掠夺的文化财产共1879箱,破坏的古迹达到741处,抢劫图书和手稿300万册、文物360万件。然而追索文物困难重重。
“学术旅行队”盗宝
日军荷枪护卫
上海大学教授陈文平这些年一直在追讨中国文物方面努力。在他的笔记本里一直珍藏着一张复印的老照片资料,照片上,来自日本名校庆应义塾大学的“学术旅行队”在江浙一带发掘古文化遗迹,名为学术考察,实则公然盗宝,在这张照片上还可看到日军持枪为盗宝者“保驾护航”,照片收录在《江南踏查》报告中。
该报告书详细地记录了松本信广、保坂三郎、西冈秀雄,于1938年5月从东京出发,到达南京后,在日军的护卫下,调查劫掠了南京国立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古物保存所、六朝墓、西湖博物馆,挖掘杭州附近古荡石虎山遗址以及吴兴钱山漾遗址等活动。
在日本旅居期间,陈文平收集了大量日本盗取中国文物的一手文献,并一直希望通过这些文献获得这些被盗文物的信息,但这个愿望并不容易实现,“这些珍贵文物现都藏于庆应义塾大学文学部,轻易不示人。”陈文平说。
被日展出或收藏
青铜书画石佛成重灾区
在日5年期间,陈文平格外留意各种中国文物展览,有些文物展览在铭牌处甚至公然介绍该文物是何时从中国何地获得,甚有炫耀之意。如天龙山唐代菩萨像,就是山中商会1934年从天龙山盗卖给东京国立博物馆的,记录卖价七千日元,现成为东京国立博物馆的重器。除了各大博物馆,一些企业家和大财团也是中国文物的收藏大户,这一部分收藏很多都秘不示人。比如出光美术馆,实际上是由出光集团创办,创始人出光佐三,这个财团以石油生意起家,专门收藏中国古瓷器。
陈文平告诉记者,青铜器、书画、瓷器、石佛是日本最爱收藏的门类,其中,大量中国唐宋期间的书画被日本人掠走。“日本侵华期间,大量由日本专业人士组成的考古队、考察团在中国境内活动,通过各种方式掠夺中国文物。”
根据历史资料,1928年日本东亚考古学会发掘旅大牧羊城遗址。20世30年代即九一八事变后,特别伪满洲国建立后,日本帝国主义支持和资助的东亚考古学会开始发掘渤海遗址(主要是都城址),掠夺渤海文物。在日本的渤海热之中,我国珍贵的渤海文物被其窃取盗运至日本的已有成千上万件了。
“这14年,日军对中国文化的掠夺和破坏,可谓是罄竹难书,而其中能够明确记载的则少之又少。事隔几十年后,我在日本调查某些收藏机构时,仍时见中国文物由何时何地劫来之标签,令人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