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洞山西汉楚王墓壁龛彩绘陶俑雕塑露天甬道两侧的7个壁龛中,出土的224件彩绘陶俑,北洞山楚王墓出土彩绘俑根据他们的姿态或冠式可分为持笏俑、持兵俑和背箭箙俑、仪卫陶俑四种形制。这些彩绘俑是我国迄今为止发现汉代及以前色彩保存最好的彩绘俑雕塑群,堪称我国西汉时期陶俑雕塑艺术的精品。
汉代陶俑的种类、数量、材质、水平等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因为以陶俑取代了人葬,所以其陶俑雕塑空前发展,汉代的陶俑雕塑塑造制作水平已臻完善,风格简朴浑厚,气韵生动,寓意于形。汉代陶俑的制作因产地和年代的不同,也表现出明显地域特征与时代风貌。徐州是汉高祖刘邦的故乡,作为西汉时期重要的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和军事重镇,西汉时期共有十二代楚王,东汉时期有六位楚王、彭城王,以此为诸侯王国的国都,他们死后均葬在徐州附近,因此形成了目前徐州庞大的汉代墓葬群。这些墓葬中出土了大量陪葬的陶俑,数量众多,型制多样,其中有众所周知的狮子山楚王陵的兵马俑、驮篮山楚王墓的乐舞俑、北洞山楚王墓的彩绘仪卫俑,还有大量各类中型墓葬中出土的陶俑,这些陶俑具备典型的汉代陶俑造型特征,同时也融合了地域化的艺术气质。
彩绘执兵陶俑雕塑
北洞山楚王陵墓出土数量最多的彩绘俑是执兵陶俑,共计有151件,其中戴帽执兵陶俑104件,戴绛紫色帽,帽带系结于颏下,戴冠执兵陶俑47件。从这组陶俑的分布位置和各部位特征可以判断,戴冠者身份略高于带帽者。他们均为双手执握兵器,面部细眉长目,留有各种式样的八字胡须,神态各异。胸前配长剑或环手刀。腰间束带并悬挂组带和绶带,部分俑的绶带所系长方形物上有“郎中”或“中郎”二字。他们的双手半握拳置于右肋,左拳在上,右拳居下,所执兵器为木质长戟但已朽烂。下身穿肥袴,足登圆首或双尖翘首履。
执兵陶俑有形式各异的眉、须,五颜六色的服饰,各不相同的剑鞘纹饰和玉具剑,不同的组带、绶带系结形式等,都超过以往发现的帛画、壁画、木俑和服饰等,极大地丰富了汉代早期的服饰资料。
彩绘仪卫陶俑,绝大部分彩塑陶俑雕塑保存完整,神态逼真,宛若真人,惟尺寸稍小,大多在50—58厘米之间。其颜色丰富多样,有红、白、黑、绿、蓝、紫、绛诸色,色调配置和谐,衣纹线条流畅飘逸。虽然陶俑采用模制成型,但彩绘均不相同,面部表情生动细致,眉目、胡须纤细如毫,形式多样,甚至连单、双眼睑都清晰可辨,融雕塑和绘画技艺于一体。汉代是中国历史上雕塑艺术大发展的时期,艺术成就很高,也备受世人瞩目。
箭箙陶俑雕塑
北洞山楚王墓共出土背箭箙陶俑雕塑64件,包括双襟长袍背箭箙俑6件,曲裾深衣背箭箙俑58件。皆头戴帽,身佩长剑,背负箭箙,箭箙通过腋下和左肩的三根带子固定,系结于胸前,形成三角形,便于背负和奔跑。陶俑双手半握拳于腰两侧,左手略交于右手,掌心向下,作持物状。从所背箭箙推测可能双手持弓,少数俑手中仍遗留有髹朱漆的朽痕。
双襟长袍背箭箙俑多放置于较中间的位置,结合其装备看,这类陶俑的地位要高于曲裾深衣背箭箙俑,应是箭箙俑群的指挥者。秦汉时期的男子服装,以袍为贵,袍服一直被当作礼服。它们基本的样式,以大袖为多,袖口有明显的收敛,领、袖都饰有花边。袍服的领子以袒领为主,大多裁成鸡心式,穿时露出内衣。袍服下摆常打一排密裥,有的还裁制成月牙弯曲状。这种袍服是汉代官吏的普通装束,不论文武职别都可穿着。从出土的壁画、陶俑、石刻来看,这种服装只是一种外衣,凡穿这样的服装,里面一般还衬有各色的内衣。
双襟长袍背箭箙俑的周边分布为曲裾深衣背箭箙俑。曲裾是汉衣款式以衣襟分类的一种,即开襟从领曲斜至腋下,缠绕于身后;另一种是直裾,是开襟从领向下垂直。曲裾的服式既长又宽,从款式上官民服基本无差别,但从原料和颜色上,可显示等级不同。
持笏俑彩绘雕塑
持笏俑共出土9件,除一件头戴绛紫色帽外,均是头戴冠,冠已朽,帽带系结于颏下。由此可判断,他们的头上当时应是戴无帻之冠。而唯一的带帽持笏俑应是仪卫俑群中身份最高的官员,可能为郎中令。
持笏俑身着三重深衣,拱手而立。深衣就是直筒式的长衫,把上衣和下裳连在一起包住身体,分开裁但是上下缝合。因为“被体深邃”,得名深衣。即上衣和下裳相连在一起,用不同色彩的布料作为边缘,其特点是使身体深藏不露。北洞山楚王墓出土的持笏俑从衣领可以看出为三重,内服的领口和袖口都用了非常鲜艳的红色,外衣的领口较低、衣袖短于内服,并且在衣服边沿有精美的装饰图案。多数陶俑佩剑整体包括剑具,都是用黑、红、黄、白诸彩绘于服饰上,并且有的佩剑绘于身体的右侧,并未插入留有的孔中。而身份看上去最高的带帽持笏俑并无佩剑,却也在左肋处有一小孔,小孔略呈长方形,上下不贯通,最有可能是放置少量竹简或帛书的地方。
北洞山壁龛内出土彩绘陶俑
江苏徐州北洞山西汉墓壁龛出土一批保存完好的彩绘仪卫俑,北洞山壁龛内出土彩绘陶俑其所佩饰物的形制和色彩尤其清晰,是秦汉佩绶形象珍贵的实物文物。
北洞山壁龛内出土彩绘陶俑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