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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弘墓石椁浮雕雕塑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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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弘墓是1999年十大考古发现之一,虞弘墓出名不是古墓本身,而是虞弘墓石椁浮雕雕塑精美,石椁是三开间,歇山顶式殿堂,椁座下四周各垫了两个石狮头,它们的背上负着椁座。 汉白玉浮雕彩绘图像。石椁除椁顶外,椁壁、椁座均有浮雕,并施以彩绘和描金。浮雕彩绘内容由50多个单体图像组合而成,内容丰富多彩。有盛大的宴饮场景;有熱烈的乐舞场面;还有激烈的狩猎场景及人狮搏斗的惨烈景象。图中人物形象均为高鼻、深目、黑发、浓须。图案中的系带鸟、鱼尾翼马和葡萄叶蔓纹饰,胡腾舞和袄教拜火祭坛,充满了异国风情而且生动鲜活,让人感受到浓烈的中亚民族的宗教文化和生活气息。石椁的中国建筑构造和浮雕绘画的外来内容,与出土的虞弘墓志内容十分吻合,它们相互印证了墓主人生活在不同的地域和文化背景的经历。虞弘墓是迄今为止中原地区发现的少数经过科学发掘,又有准确纪年的反映中亚文化的考古资料,内容丰富,保存完整。这一发现说明,当时的晋阳与西亚地区的物质和文化交流已十分频繁。
  虞弘墓石椁的浮雕彩绘,不但是世界顶级艺术珍品,而且已成为反映汉唐时期中外文化交流非常集中的实物图像资料,也是国际学术界研究古代丝绸之路和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热点素材。
  
  汉白玉石椁浮雕彩绘主要由椁壁、椁座两部分组成。椁壁共9块,每块又由上下两组图案组成。前壁雕刻彩绘,内壁素面,左右及后壁内壁浮雕彩绘,向外仅有墨色人物画,但大部分已模糊不清。现以前左壁为始,逆时针方向分别叙述。
虞弘墓石椁椁壁浮雕彩绘
1、虞弘墓石椁前左侧壁。上图为出行图,图案雕绘共4人,一人牵马,两人随行,主人坐在枣红色高头大马上,猎狗、吉祥鸟伴随,整个画面生活气息浓厚。人物形象高鼻、深目、黑发,栩栩如生,下图雕绘一匹飞驰的有翼神马,马的后部变形为鱼身鱼尾。
  2、左壁前部。上图为饮宴乐舞图,在有围栏的六角台上,三人勾肩搭背,手舞足蹈,跳着当时中亚流行的胡腾舞,台下二人怀抱酒坛,一派节日欢乐的场面,下图为翼马与雄狮迎面搏斗的场面。
  3、左壁后部。上图为骑驼射狮图,一卷发骑士拉弓射击,两头雄狮,张着血盆大口与骑士搏斗,骆驼、猎狗不甘示弱,助主人一臂之力,场面十分紧张激烈;下图为一大汉敞胸裸背,坐在镶有花边的圆毯上,手握角形器,悠闲自得,开怀畅饮。
  4、后壁左侧。上图为人狮搏斗图,一长发骑士坐在单峰骆驼上,回首拉弓,两头狮子前后夹攻,画面紧张激烈,动感十足。下图为一只山羊在草地上狂奔的画面。
  5、后壁中部。上图为一个宏大的饮宴乐舞场面,居中平台上,男女主人举杯对饮,侍从站立两旁。台下一胡人独舞旋转,彩带飞舞。两侧持琵琶、箜篌、束腰鼓等乐器的乐人伴奏,组成了一幅喜庆、欢乐、祥和的场面,下图表现的则是人狮格斗场面。两头狮子分别将两人头部咬人口中,两人将宝剑刺穿狮子的腹部,整个画面惊心动魄,十分惨烈。
  6、后壁右侧。上图为骑象搏斗图,骑士头戴花冠,手持宝剑,猎狗紧随其后。三头狮子将其团团围攻,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下图却雕绘着一只鸽子,似寓意人类向往和平生活的一面。
  7、右壁后部。上图为行旅饮食图,主人骑一高头大马,随从持物前后侍奉,为途中小憩的一个场面;下图为一只山羊漫不经心行走在草丛中的画面。
  8、右壁前部。上图为休闲图,主人手持敞口高足杯,打坐在束腰座上,仆人单腿下跪手端果盘在前伺候,乐人怀抱琵琶在一旁演奏助兴,反映出主人高贵富有的悠闲生活画面。
  9、前壁右侧。上图为出行图,主人头戴日月冠,身穿红色圆领长袍半背衫,下着白色紧腿长裤和软靴,气宇轩昂,坐在马背上,侍从手举华盖、持物随其左右,显示了主人一派高贵典雅、尊贵无比的生活场景,下图为牛狮搏斗图。

虞弘墓石椁椁座浮雕彩绘
  椁座浮雕彩绘图案四面全部向外,图案分上下两层,共29幅。前面及左右为浮雕彩绘,后面仅彩绘未浮雕,但色泽艳丽,内容丰富。每幅图案由彩绘或雕刻成的龛门、壶门或用束腰柱自然分隔,形成各个单独的系列图案。内容主要为狩猎图、饮酒图、乐舞图等。
  值得一提的是,在椁座前居中。雕绘着一幅两个人首鹰身者抬着一个火坛的图案。火坛图案是一个束腰形祭坛,燃烧着熊熊火焰。左右两傍,各有一个人首鹰身的祭司相对而立,倾身抬着火坛一侧。波斯萨珊王朝信奉琐罗亚斯德教(即祆教),崇拜太阳、光明与火,圣火祭坛是祆教礼仪的象征,与墓主人生前崇拜祆教有着密切的关系。
  在古代,横跨亚欧的丝绸之路是一条曾为东西方文化交流作出卓越贡献的路,也是一条充满梦想和传奇的神秘之路。通过这条路,遥远的西方文化艺术穿越沙漠、草原,随着驼队到达了古老的东方,隋代虞弘墓石椁浮雕彩画内容表现的是起源于波斯帝国的国教——祆教。祆教曾在中西亚兴盛多年,后随着波斯帝国的衰亡而式微。对其民族、宗教文化的探寻和研究是当今学术界的一个重要课题。
  中国古代文献中有许多关于人华西域、中亚人文化生活的记载。但没有科学地发掘过一座当时人华中西亚人的墓葬,最多只有墓志发现。虞弘墓是一座人华中西亚人的墓葬,而不是人华中西亚人后代的墓葬,所以它的发现和科学发掘,更有益于研究北朝时期中西亚游牧民族在华的活动及与华夏民族融合的情况。从这个角度讲,虞弘墓的发现,撩开了古代入华西域、中亚人的神秘面纱。随着其后西安安伽、康业等一批中西亚人墓葬的发现,人们对他们的文化及那时中国古代的开放情形有了新的理解。从虞弘家族定居晋阳及晋阳有“萨保府”看,定居在晋阳的中亚人数量一定很多,并且延续了几个世纪,说明早在1400多年前,晋阳与中、西亚就有着紧密的经济、文化和艺术交流,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中心地位。晋阳在当时已是一个对外交流十分开放的城市,走在了中国对外开放的前沿。
  虞弘墓石椁浮雕彩绘,不但是难得的艺术珍品,而且是反映古代中外文化交流最丰富的一批实物图像资料,也是国际学术界研究古代丝绸之路和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实物例证。虞弘墓的石椁底座上,有两个鸟身人首的形象在重要的位置,这两个形象面对着一团烈火。这个图像使虞弘墓的浮雕图像在异域的色彩中,又透出一种神秘与端庄的气息—这是一种仪式。拜火的姿态遥遥指向一个曾在中亚十分流行的宗教:祆教。两个拜火的形象,应是祆教的祭司。

 


 虞弘墓中的人物形象,有的身着长帔,或头后饰以飘带,甚至马、鸟也饰以飘带,这也是典型的萨珊艺术风格。虞弘应是一位虔诚的祆教徒,虽然汉化较深,但在墓中可以看到,他终生未改其宗。至少在他的后人和丧葬主持者看来,对于他,只有用这样胡汉结合、祆儒兼顾的墓葬形式才最为适当。虞弘墓中图像的祆教文化更真实地反映了西域或中亚、西亚祆教广泛流传地区的民族风情及其精神世界。这与他本人的民族与宗教身份,以及他与西域地区其他民族的广泛接触和交往,尤其与出使波斯之行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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